祁雪纯没听清他说了什么,说了什么不重要,重要的是,这跟她从谌子心、严妍和程申儿那儿听来的版本完全不同。
毕竟他当时在外的身份,是堂堂司家少爷。
总结意思,即要多补,好好休息,不能劳累和受气。
“那你什么时候明白的?”她瞅着他。
“当初我嫁谁都是嫁,不存在是否强迫。出生在那样的家庭,我们本就没有选择配偶的权利,我们能做的只有‘强强联合’,毕竟公司要养几千人,毕竟家族还要生存。我并没有网上说的那么‘伟大’,我嫁给你不只是为了我的家族,更是为了我自己。”
“我觉得司俊风有点怪,”她蹙眉,“我去看看。”
谌子心脸上一红,“司总和祁姐好心留我在这里养伤,先生别乱说。”
祁雪纯摇头:“这个我还真没听司俊风说过。”
然而她一思考,脑袋又开裂般的头疼,她不愿在傅延面前失态,只紧紧抱着脑袋,忍受着痛苦的折磨。
“太太,你……你会带着先生一起去的,对吧?”罗婶声音有点抖。
祁雪纯看向她,一笑,“你别紧张,我就随口问问。”
“定金先转给你,找到了人我再给你尾款。”
她借着烛光扒拉蔬菜泥,脸色越来越沉。
她追上走在花园里的司俊风,“你别欺负我失忆,究竟怎么回事?”
他眼前不断闪现女病人头盖骨被打开的模样,他觉得那双手仿佛在打开自己的头盖骨,钻心的痛意像有人往他血管里撒了一把盐……
他从喉咙里发出一阵低笑。